姨娘哭喊,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寄人篱下。“母亲!母亲!此事是我监管不力,不该累着两个孩子,再者,连珩哥儿都有自己的院子,我家屹儿……”
“何为妻何为妾,禁足一个月若还不能想明白,那便多禁足几个月,想明白了再出来。”老太太站起身。“你既领了对牌钥匙,那便要尽主母之责,好好教养子女。”
“是。”
傍晚,桑宁醒了,身边只有司珩和女使。
“怎么样了?”
“什么怎么样了,哦,要不还是让雁儿向你汇报吧。”
雁儿搬了个蒲团坐在床边,把情况一一汇报给她。
老太太向来不喜欢妾室的存在,倘若出手必然重创,而她要做的就是将这伤口彻底捅穿,让她不得翻身。
撑着坐起身,好在司珩在床边,扶着她坐好。“那个柔儿身边带着谁?”
雁儿带人过去打扫的时候瞧见的。“贴身婢女环儿和一个嬷嬷。”
婢女倒是没啥,就是那个嬷嬷不能留。“一个小小婢女成不了气候,倒是这个嬷嬷,要想办法送走,不然留在院里会是个祸害。”
“你且好好休息,待你好了再做打算。”司珩摇摇头,看她一脸憔悴的样子。“从前倒是不争不抢的,如今是怎的了。”
“从前不争不抢,那是我未曾受到过委屈,在三叔父家中何人敢不敬我?”她可是二房的嫡女,何曾受到过这般委屈。“之前在老家,阿兄还未上书院之时何事不是他摆平,何须我来。”
桑宁自幼规矩惯了,如今心里定是难受。“是是是,是我这个继兄的错,没能护着你。”
轻轻摇头,错不在他。“倒也不是阿兄你的错,是姨娘要先惹怒我的,和阿兄无关。”
“方才你睡着,我便书信将此事告知兄长。”
“为何要告知大哥哥,大哥哥在书院苦读已是不易,何必让他为此等琐事烦心。”
“大哥哥原也是半月有余就回府,告知啊兄也无妨。”他觉得还是告诉他的好。“再者,啊兄回来了凡事皆有他为你撑腰,有何不妥?”
“阿兄日夜苦读已是不易,人还未到府邸就已经心烦又该如何是好。”
“你倒是疼惜大哥哥。”
“大哥哥疼爱我们,我们自然也是护着他的。”
“嗯,不错。”点点头,像是突然想起。“对了,你之前说你曾问过祖母我的生身父母之事,那你可记得,祖母可曾说过,当家主母可曾见过他们?”
“未曾。”她记得还是很清晰的。“祖母说,当时收到信笺就派人去将你接回来,原是要记于大伯名下,可大伯母不愿,三叔父还未婚配,只得记于父亲名下。办理户籍后父亲把你带回家中,那日便是母亲头一次见着你。”
户籍迁移是大事,虽定有记载,可眼下我已无查看之理。“那你可知我的户籍是从何处迁移入家中户籍的?”
“汴州。”
这些事情发生时她并未出生,怎会如此清楚?“汴州?你为何记得如此清楚?”
这不是长大了,能替父亲办事嘛。“因为我们迁到京城的户籍资料便是我去签印的,父亲特意叮嘱的。”
“父亲?”若是如此,父亲为何不让我陪同?